翼殇•wing

书写自己想写的,因为创作本就自由(有法律和道德的自由)
用有限一生,写铭记故事。

【婕荧】再听一遍那首歌谣

婕德&荧 cp文

是少女埋于沙粒中隐晦的爱意

时间线是礼露帕尔刚离开不久

人物可能ooc,不喜欢看请及时退出!

以上能接受,那就欢迎阅读!

后续一部分是关于婕德梦的彩蛋,这个需要去个人置顶的Q群中找。

彩蛋是自己手写的一篇智慧的七柱序言(字不好看,不要勉强)粮票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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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 沙漠地区 塔尼特部族

繁荣昌盛绿洲终究和人类藩王建立起来的强盛城郭一同被黄沙掩埋,断壁残垣古迹与沙漠人口口相传赤王传说,古往今来都是吸引外人向深处探寻动机。

枯枝残木是篝火跃动的柴料,只不过比起刚才人声鼎沸,酒杯相撞火光冲天那般热闹,现在柴薪被燃逐渐黯淡火光,无不言明刚才的狂欢已经步入尾声。

 婕德帐篷

沙漠烈酒带来的醉意并不会让人好受,胃被酒精灼得一阵翻涌,头跟细小针扎般晕眩的疼,婕德不难想象明天早上自己宿醉的糟糕模样。

“哔—哔哔!”

“别担心,嗝,我没事的奔奔,嗝,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就好了。”即使语言不通,婕德依旧能听清一旁悬浮三角构筑物对自己发出的担忧。本想好好回话却因酒嗝把安慰的话语变得逞强。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

内心突兀响起一个声音叩问自己,婕德也无法给出满意答案。

初到沙漠而来的旅者并不适应沙漠粗犷礼数,哪怕有【镇灵】保护,却还是难逃所谓庆功宴被人哄闹着灌几杯酒的命运。

葡萄酿造成的紫红酒液被掉漆的杯皿盛满,一杯酒水被旅者一饮而尽,又因酒的口感太过苦辣或者喝得太急,呛咳出的酒液顺着唇角从她下颚线滑落,歪扭地在脖颈留下水痕,最后隐没于胸脯。

沙漠中的男人所思所想都不会掩埋内心最真实欲望,更何况是身为佣兵刀尖舔血的他们。

几个不怀好意家伙对荧露出贪婪眼神,要不是芭别尔祖母在场,还有自己身份和理智克制,婕德一定会拿起手中的刀抹了那群人脖子。

后续他们想给荧‘敬酒’都是被自己挡回去,挡的方式就是替荧喝酒。

婕德呢喃道:“当时可能真的是气血上头吧。”

喝酒原因一方面是为荧挡酒,另一方面是自己在和荧赌气——她是个笨蛋吗!明明可以拒绝喝酒却还被人哄骗说:卖婕德一个面子。

等等......归根结底的话,荧喝酒好像还是因为自己。

“啊啊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昼夜温差起伏是学者和冒险家不想踏足沙漠诸多原因之一,若是克服这点,在沙漠晚上仰头去看墨蓝无云穹顶繁星,何人都会为之热泪盈眶。

酒精和深夜加持下,婕德不知不觉间就来到荧的帐篷前。

“哔?”身旁奔奔发出疑问声。

婕德也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啧,我是喝酒把脑袋喝糊涂了吗?怎么会来这儿?”

荧和派蒙是收到自己邀请信来到塔尼特部族,帮助自己寻找永恒绿洲下落的人,自己也要负责保证她们安全。荧的实力确实在自己之上,可沙漠地区险恶,再加上自己一些私心,荧的那顶帐篷靠得也就离自己帐篷近了些。

“婕德?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从何时起产生了这种情感?婕德不清楚,母亲形象在脑海中一直是模糊的缺失形象,父亲一手把她带大,或许是这种心里作祟,导致婕德比较亲近女孩子。

柔软棉线编织而成的毛巾被水浸透后熨帖在充满红意脸颊,外界的冷安抚着内里的热。被酒精弄得混沌的大脑逐渐平复,视线得以恢复些许清明。

毛巾被荧拿在手中,轻拭着自己脸颊。眉头微皱配上她那双漂亮的瞳眸流露出的担忧一时竟让婕德无法言语,“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毛巾拿起又对折后贴放在她的额头,荧叹息道:“早知道我就不跟着起哄喝酒了,还要你替我挡酒,要说谢谢的话,也是我该对你说才对。婕德你自己先拿着毛巾,我翻点儿东西。”

胸腔跃动的心脏因旅者的话砰砰而响,情感欲把心底隐藏爱意宣之于口,可荧转身欲在背包里翻找东西的背影,终究让那话在舌尖打转抿唇咽回换成另一句话,“找什么呢?”

“我明明记得就在这儿,刚才还喝了,这会儿哪儿去了?”荧边翻背包边嘟嚷着,在这番攻势下没过多久就便找到了想要之物,“果然还有一瓶。”

“这是什么?”一支装有莹蓝液体的细长药剂瓶被荧拿出走向自己。

“我在蒙德有一个精通炼金术的朋友,前些时候蒙德过节,我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些醒酒药剂。”木塞拔出,荧吧药剂瓶递到婕德面前,“喝下去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婕德垂眸看着她递过来的药剂,意义不明开口道:“荧,你有很多朋友吗?”

荧想了想,认真道:“如果按我认识的人来算朋友的话,能称得上多。”

是啊,她在提瓦特各地旅行,理应有更多的朋友。这是很正常的事,可自己想起来怎么会如此难受?

“我......也算你的朋友吗?”想要抓住风是不可能的,炽热情感只能封存于心,婕德所求只想在荧心中占据一小点儿地位。

“是朋友。”金发旅者半蹲下身,手中维持着递给她药剂的姿势,“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这都算不上朋友,那我们又该用什么词语形容我们的关系?”

“荧,你......在可怜我吗?”

“我在心疼你。”荧抬手放在婕德头顶,轻揉着她绒绒的发丝,“现在只有我们,所以婕德不要再一个人逞强了,至少在我面前别再当‘小狞猫’行吗?”

哲伯莱勒走得太快甚至太过匆忙,赤王陵所在的那片沙漠中,明明这位严肃不善言辞的父亲与曾天真烂漫的女儿约好:要一起离开沙漠,父亲为女儿讲述已逝母亲和有关过去的故事。

然而一切,一切都成了奢望的泡影,那位父亲留给女儿的只有一个背影还有缓缓降下的石门。

双刃,拳头,婕德用尽所有力气和方法去锤那扇闭合的石门。提尔扎德是一介学者,根本无法拦住婕德,自己虽然拦住,可那扇降下来的石门已经被她用一个个赤红的拳印染上绝望,无论如何努力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手背的黏腻甚至露骨,耗尽所有力气,迎来的只是无力嚎哭。

流下的泪滴落在黄金般沙粒上,风很快带动其他沙子掩埋。身体颤抖,鼻腔抽噎最终的最终都归为沉默。

现实就是把残酷摆在人的眼前,让人不得不接受。婕德带上了那柄斧子——那是哲伯莱勒唯一留下的东西。

而在那处【永恒绿洲】,哲伯莱勒的斧子,优菲的笔记被婕德静静安置在树旁,仿佛他们一家并未走远。

帕蒂沙兰绽放与大片大片绿茵,它本该虽花神死亡绝迹,却被赤王用这种方法留存。紫红花瓣维持着绽放姿态,可生命不会凋落,枯萎,那还算是活着吗?

“或许终有一天,我也会回到这里吧...等到我厌倦所有冒险,离开了所有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后,到时候,再从容地说一句‘我回来咯!’然后躺在父母中间沉沉睡去。”

荧清楚记得,婕德当时是笑着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可萦绕在她身旁浓郁的悲伤,却没法变得释然。

她是远渡重天的旅人,可这并不代表无法与他人共情。静坐在一处平石上的婕德,看向放着笔记的石台和倚靠在树旁的斧头,或许在婕德眼中,他的父母依然‘活着’。她只能以第三者的视角看着父亲和母亲交谈,不能说话,不能干涉,因为她现在还不属于‘他们’。

醒酒药剂终究还是被婕德喝下,空空药瓶斜落于沙地凹陷。或许是因刚才那番话,婕德像是卸掉所有包袱和疲惫,额头静静抵贴在荧的肩膀,荧也轻轻拥住这个逞强的小姑娘,手安慰般轻轻摩挲着她的脊背。

夜色总是会无限放大人的愁思,对于沙漠中的生活的她,无言拥抱远比言语劝服更能触动她的心弦。

“荧。”抵在肩头的少女细声细气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我好难受。”

“因为酒精难受吗?那我去给你倒点水喝,再淘一遍毛巾擦擦脸也行。”出口话语,欲要离去的动作施行前,腰腹却被她双手环绕的力紧紧圈箍。

婕德小声道:“不是因为酒难受,我......我就是心里难受。我想在你这儿多待一会儿,你别走。”

“那我不走。”荧柔声哄着她,提议道:“如果婕德不嫌我这儿挤的话,那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如何?”

“嗯。”

帐外留下一处篝火作为沙漠长夜的一束光亮,派蒙在那场篝火的宴会上也喝了一些酒,睡得比她们都要早。

火光从帐外缝隙中溜进映在荧的身上,泛起的暖红色微光映在她肩膀的轮廓,让婕德忍不住伸手想去靠近,触碰甚至拥抱。

那剂醒酒药效果很好,至少在婕德目前认知中她现在没有醉酒。

伸出的手想触碰她脊背上微微隆起的蝴蝶骨,可还有一分距离,平摊的手掌终在理智情感下,指节缓缓蜷缩收于掌心握紧成拳。

“婕德,你睡不着吗?”

小小的帐篷里,突兀响起的声音让沙漠女孩心里瞬间一惊,一声短暂窸窣声响后,荧已经转过身和婕德面对面了。

“你不也没睡吗。”略带俏皮的语气回着荧的问话,婕德不清楚自己脸上究竟是何表情,只能祈求夜色去掩盖自己神情,“我在这儿是不是挤着你了?”

荧有些为难道:“不是婕德原因了,是我自己。嗨,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睡觉习惯抱点东西,但我怕这会吓到你。”

“抱东西睡觉吗?我倒觉得荧这个习惯有点可爱啊。”

“我以为婕德会说我幼稚呢。”

“原来我在荧的心中是这种形象吗?”

风从沙漠掠过带来呼啸,难掩少女们在帐内低声私语嬉笑。荧选择性和婕德说了些她目前掌握的信息,利露帕尔的离开,以及有关被黄沙掩埋居尔城的历史。

“所以【镇灵】,不,或许我该称她为利露帕尔,利露帕尔是一个‘人’去面对你说的那场‘漆黑’。”

“嗯。”荧缓声道:“她说那是只有身为【镇灵之母】的她才能抵御的力量,而且她的‘孩子们’还在等她。”经历过极端的爱与恨留给这位镇灵母亲的只剩疲惫,荧不能评价利露帕尔所作所为,但作为她一时的‘主人’,她尊重并理解她的选择。

“母亲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对面人儿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让荧意识到自己话语问题,“抱歉婕德,我......”

“没必要道歉的,话题只是谈着谈着就谈到这儿了,荧可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努力让声音变得轻快上扬,可鼻息小声吸动终是没逃过荧的耳朵。

夜色正浓,荧没法看清对面人儿表情究竟是何,所视之物只有身形轮廓。

荧伸出手,手指悄无声息触碰到对方指尖,在对方想要逃走的一瞬,指节已经穿插进她的指缝中合十相扣。

婕德完全没想到荧会做出这种动作,虽说比喻不太恰当,但现在就像糖被热水化成浆,她整个人被投进里面。甜蜜,温暖,却也让不会游泳的她不知所措。

“唉?......怎么突然?我不是悲伤想求安慰......我只是......。”

欲要辩驳说辞再次被她手掌轻捏阻拦,婕德觉得心里乱嘈嘈的,想说的话语也变得不利索起来,只能专心眼前荧握着自己的手。

双手触摸到的粗糙,掌心握刀而成的老茧,荧能想象得到婕德在练就一身搏杀本领之前究竟付出过多少努力。

哲伯莱勒还在的话,会一脸严肃为她涂上药膏,包扎。可现在......她身上的伤疤比上次见面还多了几道,再结合阿萨尔格之前说过的话,不难想象婕德一个人处理伤口情形。

荧曾见过婕德身上的疤痕,纵横交错,有些快要伤及根骨,疤痕或许在旁人看来有一种野性美,可在她眼中看来,更多的是心疼。

“荧,我知道我的父亲爱我,可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残酷地留下我一个人。他还没给我讲有关母亲的事,明明和我约定好要一起离开沙漠去看外边世界,可为什么他最后食言了啊!”一个人死亡就像一粒沙子消于荒漠,如果连记忆都随着时间磨蚀,那还有谁记得他曾经来过?

呜咽声与抽泣让荧抬手把婕德拥住,衣襟被她泪水润湿换来她抽噎声逐渐平复,荧这才徐徐开口道:“相遇是偶然,离别是必然。没有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哲伯莱勒如此,你的母亲也是如此。我们从爱中获取面对世界的勇气,然后去打破世界给我们设立的困难。不因害怕而踟蹰,不因恐惧而止步,婕德只要行所认正确之事,哲伯莱勒也一定会为你的成长感到欣慰。”

“荧一直都是这么安慰人吗?”

“唉?”

“会握住别人的手,让别人能靠在你的怀中,会倾听别人的话也会适时给出自己的见解。”会待人温柔,对朋友那么好。

荧讪讪道:“额,其实要说用这种形式安慰人的话,婕德是第一个。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这样了。”

欲要抬手离开的拥抱被腰腹间的力揽住,锁骨被她编长的辫子抵住泛起瘙痒,婕德闷声道:“不是不喜欢......再抱一会儿吧,好不好。”

“好。”

旅者不可能为一个人停下旅行步伐,但风在此驻足,就让她这一粒渺小的沙再多贪恋一会儿风的温柔。

群星升起在荒原之上

夜莺也厌倦了时日的无穷

是时候摘下蔷薇的冠冕

洗去俗世的尘土,用葡萄的酒浆

熟悉的词语不熟悉的曲调,帐外的篝火早已燃尽,被浓云遮挡月此刻与夜空浮现,银白光辉如纱如雾。婕德诧异地抬头,一下子跌进一片金色湖泊。

“我记忆力很好,所以这首歌谣听着你和哲伯莱勒哼唱时就记了下来。”荧看出她眼中疑问,略哑的声音停顿后继续道:“希望婕德不会讨厌,也希望我的歌声不会引来骗骗花。”

“怎么会,荧唱得很好听啊。”

“那我继续唱下去了。”

“嗯。”

睡吧,睡吧

永恒的绿洲将迎接孤独的游子

在这里流淌着清冽的澧泉

在这里记忆永远甘甜

在塔尼特部族眼里,那是神的陵墓,花的女主人长眠之所;而她们得见的是,一位神明流连于过去时光泡影所建造走不出的迷宫;那里也是一位沙漠少女父母漂泊半生重逢之地。

睡吧,睡吧

黄金的梦乡在召唤流浪的沙子

在这里不必将那苦涩的盐水掬饮

在这里不会再有明日的愁肠

匀称呼吸声入耳,沙漠的孩子沉入梦乡。腰间被环住的手没有放松迹象,荧也不好强求。

雨林和沙漠结合共同诞生的孩子,部族不接受身为半个【外人】的她,失去父亲,情感上的家也不复存在。

“我答应过利露帕尔不会让阴谋伤害你,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荧暗暗下定决心,“我会做到身为一名旅者,身为你的朋友,所能做到的一切事。”

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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